【文轩/翔霖】逃跑计划 10
*带球跑
*金主/小明星
一场强迫粗暴的性//事让贺峻霖像是死过一回,他蜷缩在被子里,屋内黯淡的光线照在男人英俊的侧脸上,手里握着的钢笔因为掌心的湿粘已经将它捂热了有几分滑腻攥不太紧。
钢笔的笔帽已经取下来了,夜色下定制昂贵的钢笔,笔尖透出一点冷冷的金属光泽。
贺峻霖带着几分绝望和冰冷的眼神从严浩翔阖起来的双眼,高挺的鼻梁,一寸寸往下滑过透着彻骨的恨意,最后落在脖颈上,那里有脆弱的颈动脉。
鼻端的呼吸放缓,但因为紧张反而有些紊乱,贺峻霖攥着钢笔的手慢慢的举起来,指节因为用力绷的青白。
他恨严浩翔,这人就是魔鬼。
贺峻霖心中膨胀的愤恨席卷着,他所承受的屈辱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耳边好像有道声音不停在蛊惑着他,刺下去!用点力!没准他就可以死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这样就一了百了。
你怕了吗?
你还在犹豫什么?!
动手啊,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结束……真的很有诱惑力的一个词,贺峻霖眸光闪动着,手指用力攥紧再次抬起胳膊。
他紧闭着双眼,钢笔笔尖对准了颈动脉直直的往下刺,临到紧要关头,贺峻霖突然一激灵,手指一下子脱力钢笔掉在被子上。
后背出了层冷汗,大口喘着气,贺峻霖眼里带着惊恐,惊魂未定。
他、他在做什么?
抬手掀开被子,贺峻霖跌跌撞撞跑到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就是一阵干呕。
几种矛盾的情绪交织着,贺峻霖恨严浩翔唤醒了自己心中的魔鬼,又不愿沦落成为和他一样冷血无情的人。
同时又自我厌弃,就是他太过软弱才会任人拿捏。
他想吐却吐不出来,心里的不甘和愤恨一起折磨着他,凭什么要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严浩翔也应该尝尝被人戏弄的滋味。
房间里的灯打开了,铺在地面厚厚的地毯吸音脚步声显得很轻,贺峻霖听见动静身体下意识僵直住了,他咬了下嘴唇,眼里的冰冷退却,抬头望着来人两行眼泪先流下来。
严浩翔走进来,“霖霖,你怎么了?”
贺峻霖却不再看他了,到洗手台前漱口,洗了洗手,镜子里的人一脸苍白,眼睛湿润,里面有胆怯,有惊慌,有痛苦,逼急了小动物似的警惕防备着,面对抵抗不了的危险实则忍不住瑟瑟发抖。
严浩翔被他看得心尖一软,上前将人搂进怀里,顺着背脊,“不气了,是我心急了。”
一场掠夺,归纳为心急,真可笑。
严浩翔一惊,“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贺峻霖被严浩翔打横抱回房间塞进被子里,严浩翔打了个电话,给贺峻霖喂了点温水。
很少有人踏入的别墅门铃响起来,严浩翔带人回到卧室,贺峻霖躺在深色的被子里,额发被汗水濡湿了,面色烧得微微发红。
来的医生很有素养,规规矩矩的检查,一眼没有多看,见手腕上的红痕心底了然见怪不怪的样子。
严浩翔以为是车上那种情况下吹了空调感冒。
医生拿了药,“严先生,性生活过后留在身体的东西要及时清理干净,不然会肚子疼,还会引起发烧。”
严浩翔愣了愣,他不知道……家里也没那种东西。
送走医生,严浩翔先给贺峻霖喂了感冒药,然后将人抱进浴室,浴缸里已经放好了热水。
贺峻霖迷迷糊糊的,感觉身上的衣服被脱掉他一下子惊醒过来,“我不要……”
严浩翔抱着他坐进浴缸,“我不动你……”嗓音微微有些不自然的喑哑,“要洗干净。”
“什么?”
贺峻霖浑身没劲,很难受,就算严浩翔要做些什么,清醒的时候任人宰割现在又能怎样呢。
当手指伸向隐秘的地方,贺峻霖窘的全身发红,一动都不敢动,他隐隐约约明白了严浩翔说的什么。
严浩翔摸上去,贺峻霖初次被人疼爱过的地方已经肿了,他动作轻柔的小心清理着。
不知道是留的时间太久还是弄得太深了,清理很费劲,一番下来差点受不住。
重新回到卧室夜已经深了,药效上来贺峻霖蜷缩着睡着了,严浩翔想来想去,在网上下单了安全套。
因为身体和心里的双重疲惫,连日以来的不安又在感冒的情况下,贺峻霖这一觉睡的很沉,早上九点多是被饿醒的。
下床去浴室洗了澡,贺峻霖没注意放在床头柜上的钢笔笔帽不见了,在衣帽间随便拿了身严浩翔给他准备的家居服穿上。
他既然下定决心了就要开始改变,所谓的坚持好像是多余的。
贺峻霖拿着手机下楼,从来的那天起在别墅就没看到过其他人,整栋房子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气。
贺峻霖刚走到一楼闻到一股香味,他意外的看向开放式厨房,严浩翔竟然在做饭。
锅里熬着粥,他在准备小菜。
平日里见惯了严浩翔西装革履,一脸冷漠的样子,难得的休闲装,低头认真做饭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贺峻霖冷冷看着,他见过这个男人的真实面目,一切都是假的。
严浩翔似乎感觉到视线,回头看着贺峻霖,“还难受吗?”
他半夜等烧退了才睡的,这点放心。
贺峻霖眼里只剩一点不安了,摇摇头,嗓子还有点哑,“没事儿。”
严浩翔放着盐,手里一抖不小心加多了,状似不经意的问,实则又注意着站在沙发边人的反应,“那里呢?”
贺峻霖有些疑惑,对上严浩翔的眼神,突然懂了他说的那里是哪里,脸上烧了起来,低头抿着嘴不说话了。
严浩翔见状,眼里有了些温柔,把加多盐的小菜倒进垃圾桶,又重新做了份。
“再等十几种就可以吃饭了。”
贺峻霖靠着沙发打开手机,微博《青鸟》选角的词条已经爆了。
贺峻霖心里隐隐有了猜测,点进去最热门的一条微博是《青鸟》的官方账号艾特了顾桑森,并配文:你好,陈清。
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贺峻霖心头还是空落落的。
严浩翔叫了贺峻霖好几声都没反应,走过来看到手机页面,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没拿到角色很难过吗?”
贺峻霖突然又想起楼梯间听到的话,可不管这个角色有没有严浩翔在之中插手,以顾桑森的演技拿到陈清一角是合理的。
他得承认自己的不足。
贺峻霖摇头,没说什么,只是眼神有些遗憾。
他跟着严浩翔走到餐桌边,拉开椅子正准备坐下,手机震动了下,是霍为的消息。
“贺峻霖,你愿不愿意演陈小满?”
贺峻霖蹙着眉心,陈小满……《青鸟》里面的男三,是魏知周试镜的角色,他试镜的是陈清虽然遗憾与角色失之交臂,霍为为什么要把陈小满的角色给他,还在他都没试镜过这个角色的情况下。
贺峻霖把心底的疑问发出去。
严浩翔在贺峻霖对面坐下,盛着粥,没有催促。
“陈小满是个患有自闭症的少年,贺峻霖,你的眼睛很干净。”
贺峻霖盯着这条消息敛着眼睫,从他开始戴着假面同严浩翔虚以委蛇他的世界就不纯粹了。
可在这个世界上终究只有适应生活的法则才能活下去吧。
贺峻霖嘴角抿出一点弧度,发完消息,看着面前的粥。
严浩翔说,“尝尝看,不常做可能……”
贺峻霖细白的手指捏着勺子,收起一身尖刺比前几日乖顺了好多,仿佛因此有所触动一样。
“味道挺好的。”
严浩翔眉眼间带着愉悦,不动声色又把小菜往贺峻霖那边推了推。
刘耀文是性子很直的人,尤其在感情里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泡泡的事明明已经说清楚了时不时被安澜提出来成为两人吵架的导火索。
他认为这很没必要。
泡泡是泡泡,安澜是安澜,同样对他是很重要的人,为什么要拿来比较。
售货员见状先离开了,刘耀文压低声音说话,“澜澜,我不是答应陪你去拍婚纱照了吗?你还在闹什么?”
闹?她什么时候闹了?
况且婚纱照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刘耀文的语气搞的把他自己撇开了,难道对他而言结婚不重要,还是说只是一个随便敷衍的形式?
安澜又气又委屈,眼眶立马红了,“是,刘耀文,我是在闹。”
“我想你多在乎我一点。”
“我们俩人在约会啊,你在做什么,带着我来买育儿书籍?你当真不顾我的感受,一点都不考虑我会不会难过。”
“我是接受泡泡的存在了,我不接受能有其他办法吗?刘耀文在这件事上你不会因为我退步,只我放不下去妥协。”
“可接受不等于全然不在意,那样对我来说很艰难。”
“刘耀文,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啊?”
安澜流着眼泪带着哭腔说,“你看看些书,《从出生到3岁》《实用程序育儿法》《正面管教》,你是还嫌不够要提醒我你有一个孩子,但与我无关吗。”
安澜哭得双肩颤抖,“你不会懂我这种心情,你要是明白,就这样欺负我吗。”
刘耀文解释,“买书只是小事,觉得没必要瞒着你。”
安澜哽咽着说,“是啊,只是小事。”
刘耀文放下书,牵着安澜的手往外走,哄着,“我之后把泡泡的事分开好不好?是我错了,给你道歉。”
他这个人在某些事上确实粗枝大叶。
在刘耀文的观念里,在关系亲密的人面前什么事都可以说都可以做,不必隐瞒,不用束手束脚。
可泡泡的事确实不一样,是他考虑欠缺。
两人走到书店外面,刘耀文捧着安澜的脸在额头亲了下,“别哭了,该心疼了。”
安澜反握住刘耀文的手,“你能答应我之前的提议吗?”
“婚后不想住枫岸,还有嘉禧,你先看可以再买。”
“我不是说的这个。”
“耀文,宋亚轩和泡泡出院后按我之前说的那么做吧。”
刘耀文沉默了一瞬,回想了最近种种,点了点头。
安澜说,“对不起,一定要你做了个选择,耀文,泡泡是你的孩子,物质上我不会亏待他的。”
刘耀文在她手背亲了一口,“说什么傻话呢,不是想吃日料吗,现在去。”
安澜把手松开了,环顾了下,“我要先去补个妆。”
她看到卫生间的位置拎着包准备往那边走,突然回身踮着脚在刘耀文嘴上亲了下,“先安抚一下,麻烦刘先生等我一会儿。”
刘耀文看了下时间,又走进书店,将刚刚看好的育儿书籍加上一本胎教故事让店员包装好,付了款,留了地址。
两人从日料店里出来才八点多,刘耀文将安澜送到楼下,在车里接了个吻。
安澜靠在刘耀文怀里,“你今早和我视频也是穿的这身衣服吗?”
刘耀文摸摸她头发,“怎么了?”
安澜手指把玩着他的领带,“不是夹着情人节我送你的领带夹吗?是我记错了?”
刘耀文摸了下裤兜,领带夹不见了,有可能掉在病房了,回想在商场闹的不愉快,“我放在办公室了。”
“好了,回去早点休息,我明天还有个早会。”
刘耀文开车回枫岸,车上连着手机,意外的看着来电,随后接了起来。
“喂,宋亚轩有什么事吗?”
没听到回应,刘耀文瞥了眼通话是正常的,疑惑着是不是打错了。
他又问了句,“有事吗?”
刘耀文手指敲击着方向盘准备挂了电话,一道稚嫩的嗓音突然传了出来,“呀?”
刘耀文笑起来,“泡泡?”
“嗯……泡泡。”
“猪猪……泥……扑通……”
刘耀文艰难的理解着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又想着宋亚轩呢,泡泡为什么拿着手机。
刘耀文刚想问一问,突然传出一道响声,像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泡泡?”
刘耀文再一看,通话已经断了,他打着方向盘将车调头,电话拨过去没人接了。
宋亚轩擦着湿发从浴室出来,泡泡撅着小屁股趴在小床上。
宋亚轩一看,放在架子上放动画片的手机掉地上了,走过去捡起手机放到一边,将泡泡抱到大床上。
他很少让泡泡接触电子产品,但有时候没办法需要吸引下注意力。
孩子还特别小的时候,宋亚轩洗澡都是开着门,不然有时候突发状况应付不来。
宋亚轩拿了个玩具给泡泡,拿出放在床头的药膏,腿上还有大片淤青没有消,为了擦药方便从浴室出来身上就穿了件宽松的T恤。
宋亚轩一条腿踩在床沿,拧开盖子挤了些药膏在掌心,在掌心搓开了正要往腿上揉。
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一句“泡泡”还含在嘴里,刘耀文也没料想到会是这种情况,眼里全是很白细长的腿……
“出去!”宋亚轩热着耳根。
一个毛绒玩具迎面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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